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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公主。”
他这一唤,朱至压根不曾理会,“提刑按察使,主掌一省刑名按劾之事。纠官邪,戢奸暴,平狱讼、雪冤抑,,以振扬风纪,而澄清其吏治。这些,你做到哪一样了?拖出去,斩!”
身在其位而不谋其责,留之何用。朱至一个个杀,她想看看在场这些当官的,最后有几个能撑住。
“公主,公主,公主饶命,饶命!”这一位哀求叫唤,望朱至可以饶他不死。
可他怎么能不死?
再一次有人上来拖着这位下去,当着一众福建官员的面斩杀。
布政使的血尚未干,已然再添新血,这一回,满堂半数的人都撑不住软坐在地。
朱至连他们犯下何罪都不说,一上来就杀了一省三司中的两位长官,底下的人心里比谁都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而朱至既然敢上来就动手,更证明朱至手里早已握有证据,杀他们,杀得理所当然,事后她也无所畏惧。
那么,他们呢?
谁做过什么事,谁心里最清楚。按朱至如此雷厉风行,这一来就动手的态度,怎么不让他们害怕,害怕自己做的那点事全都已经为朱至所察,那他们......
“行了,都回去吧。”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在他们以为自己肯定要死在这儿的时候,朱至突然发话让他们走。
!!!他们听错了吗?
朱至怎么可能放他们走,怎么能放他们走?
呸!错了错了,能跑,那必须得跑。
“怎么?不想走吗?不想走也挺好!”朱至目露凶光,话音落下之际,一群怕死的人惊醒,“公主,公主,臣等告退,告退。”
跑,别管朱至为什么放过他们,此时此刻先跑为敬!
然而跟着朱至来的人难免纳闷了,“公主为何让他们走?”
朱至笑笑道:“自然是先礼后兵!”
万河的视线落在堂外那两个头颅上,这也能叫先礼后兵?
“把他们两个头挂在城门上,然后张贴一份告示,告示的内容就写,主动归还自洪武年起强买强卖民田之官吏,乡绅,富商者,本宫饶他们不死。为期三日,三日之后,不归者,杀!”朱至这让人挂着人头又写告示的,哪里是什么先礼后兵,分明是威胁于人。
可是,这些人敢做,难道就没人治得了他们了?
别开玩笑了,治是必须要治得了的。
“另外,编首歌让人唱唱,大概意思就是杀贪官分田地,惠于百姓。”朱至用着轻快的语气说起这事,让人其实心里都不太拿得准,朱至究竟是在说笑或是认真的?
“民意不可违。让百姓没有活路的贪官也好,奸商也罢,自该一个不留。百姓所求,我们杀起来更名正言顺。”朱至眼中闪烁着令人发颤的寒意,立时让人明白,朱至哪里是在说笑,她说的都是认真的,认真得不能再认真的话。
“下官立刻去安排。”武举人中有人出面。那么两件事是她们能干的,她们若是连这点事都做不好,还能干什么?
“公主,当细数布政使和按察使所犯之过。”有人站出来,以为公告之上不能漏了这一点。
“百姓既受朝廷官员欺压,今公主前来是为百姓主持公道,当告百姓。”不仅如此,这位更是连理由都说出来了。
朱至回头看去,三十来岁的妇人,略显英气,朱至立刻想起她的名字窦平。
关于窦平的平生经历也在朱至处过了一遍,幽州人士,祖上也是官宦人家,至于元隐居幽州。年少好武,父母爱重,由着她随兄长习文弄武。毕竟那会儿的天下乱象已生,学得一身本事吃不了亏。
父母豁达,欲为之觅得良人,可惜,父母所愿终是借付,千挑万选为她挑的却是一个软骨子。在她父母双亡后,又以她多年无所出而将她休弃。
窦平倒也洒脱,男人而已,一个不是东西的男人,要来何用。
恰听闻何容竟然考上了武状元,更在朝为官,立时窦平便了心思,勤补三年,窦平即往北平参加武举,然后就成了武举人。
毕竟年纪在那儿,窦平算是所有武举人中最年长那一位,因而从阅历上来说,相对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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