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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房间的李若男,有些无力地坐在了床上,她看了眼窗外,昏暗的天空,雪片像是一个个的“句号”,向黑色的“纸张”上标注着。
雪片连成了线,给视觉上造成了一种,向上的错觉。李若男躺在床上,她想起了以往的事情。
时光此刻也把她带回了过去,那时候赵成良还是一个刚刚调来青峰乡的年轻干部。
而她看到第一眼的时候,李若男就知道,这个男人和她一定会发生什么。
想到有意思的地方,李若男抿嘴笑了下,她抬手在脸上摸了摸。
不知为何,她从昨天离开,整个人都像是丢了什么东西,她的心里更是像被什么东西塞满,本来以为出去走走,可以让自己好受一点,可没想到,却是适得其反。
长椅上的老人,还有以前和赵成良一起在江边的事情,都一下子涌上心头。
她闭着眼,不敢去看窗外的雪,因为那让她想起更多以前的事。
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摸过来手机,她闭着眼:“喂……”
对方沉默了会,赵成良那略显低沉的嗓音,传来:“是我……我在楼下!”
猛地睁开眼睛,李若男从床上坐起,她本想去窗前看一下,可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似乎是觉得自己此刻的想法有些可笑,她冷淡地道:“你……你来干什么?”
“雪很大……我,我想好久没去江边了,要不要一起走走?”
赵成良的话像是一支箭,精准地射中了她的心,李若男刚刚还在想,没想到他就来了。
深吸一口气,李若男却闭上眼,咬着嘴唇:“我没空……而且,我不是说了……咱们应该冷静一下,你现在来找我算是什么?”
“哎……你还记得那个雕塑吗?我们最开始交往的时候,我俩经常去那里的,去看看……怎么样?”
李若男咬着嘴唇,她很想拒绝,可鬼使神差的,她竟然“嗯”了一声。
甚至,她走出办公楼的时候,自己都在怀疑,是不是中了什么蛊。
比起刚刚刘东和她时的无聊,南辕北辙,赵成良和她没有说什么,但李若男却能感觉到,两个人就算是每一次呼吸,都是那么的同频。
江边,长椅上的老人已经离开,可两道脚印却依稀可见。
李若男看着远去的脚印,她双手插着兜,淡淡一笑,身旁,赵成良好奇地顺着她的目光,看着前面远去的印记:“笑什么?”
“刚刚……”
把刚刚老人的样子描述了下,李若男笑着摇头,她用一种平淡的语气道:“我希望……我老的时候也能这样……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坐在这样的地方,看雪……”
“现在不是吗?”
赵成良平静地看着前面,他像是在和自己说:“我……原谅我吧?好吗?”
没想到,这个节骨眼,赵成良这样的性格,竟然会说出这句道歉。
李若男一下子就像是,她脚下的雪,融化了,她猛地转身,雪在她们身旁,都像是定格了一样,扬着下巴,她眼里只有眼前的这个男人。
“你,你说什么?”
“我说……原谅我,好吗?”
赵成良一直看着前方,他语气里有那么一点点的苍凉感:“我知道……有些事你生气,是在乎我……我,我其实很想说……但,但我能说,我们每个人都给自己一个角落……一个存放那些尘封了的记忆的地方,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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