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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太子之位一样,太子的归属和权力都在皇帝的一念之间,与其说太子之位是属于某个皇子不如说是属于皇帝。
楼时巍挑眉:“你对我倒是放心。”
有些权力一旦给出去了可就要不回来了,不仅要不回来反而还会被拿来噬主。
韩星霁十分干脆利落地起身拍了拍御座说:“来,坐。”
颇有一种这皇位谁爱坐谁坐的意思。
楼时巍颇有几分无奈,把人拽回来按着坐下,顺手在他后颈捏了捏说道:“好,都随你。”
韩星霁被他捏的头皮发麻,明明以前也没少被捏,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了不同的感觉。
或许是心态,也或许是摄政王的手法跟以前不一样。
以前真的是跟拎猫仔一样拎着,现在则非常轻柔,与其说是桎梏倒不如说是在调情。
但皇帝陛下还是撑着冷笑了一声:“刚刚你也说都随我,不还是反驳我了吗?”
楼时巍立刻认错:“是我不对,之后都听你的。”
于是就真的都听韩星霁的了。
韩星霁直接把大宗伯喊过来,将婚礼各种典制改了一个面目全非。
大宗伯听着只觉得血压升高,开始据理力争,到最后等他出去的时候真的是个心力交瘁,老了都不止一岁的样子——毕竟他面对的不仅仅是乱来的皇帝,旁边还有一个助拳的摄政王。
如果说天子是心血来潮想一出是一出,那么摄政王就有能力把再离谱的提议转变成合理范围内。
大宗伯固然对礼制深有研究,但摄政王也不差什么,甚至歪曲典制也能让人无话可说。
大宗伯这是以一己之力对抗两个人,但凡换个心志不坚的都要扛不住了。
如果说一开始他以为摄政王这是要顺便为自己争位,等到后来他也算是看明白了——摄政王就是无条件遵从皇帝的意愿而已。
皇帝说什么就是什么,谁都别想反驳皇帝的主意。
被折磨还当场被秀恩爱的大宗伯颇有些愤怒:你就宠他吧!
于是最后拂袖而去——不管怎么说多少还是落实了一些东西。
大宗伯走了之后,御书房内没有任何外人,韩星霁十分懒散地坐在椅子里十分心累说道:“礼制怪麻烦的。”
楼时巍温声说道:“礼不可废,大宗伯有些话说得还是对的。”
韩星霁看着他说道:“礼也是人定的,先贤能定,我为何不能定?我又不是要推翻什么。”
摄政王殿下毫无骨气地当场倒戈:“当然可以,你想怎么定就怎么定,不必担心其他。”
韩星霁轻笑一声:“这可不容易,不过我又不是像太祖一样挑战伦理,那些要求都不算过分,大宗伯应该也就是意思意思的坚持一下。”
太祖的确有开国之威,但他韩星霁多少也算是有复国之功,只是想要改一改制度而已,不算过分吧?
的确也不算过分,所以大宗伯也没抵死不从,只是有些地方该争还是要争一下,毕竟旁边史官还在记载,摄政王敢不惧史书如刀,他却放不下。
楼时巍看了一眼书案说道:“事情处理差不多就去用膳吧。”
韩星霁起来活动了一小脖颈跟他商量说道:“内阁那边我不打算任命新的正卿,感觉他们之间彼此也不是很服,还得在等等。”
随着声音,两个人一同前往太极宫。
无论是史官还是内官,没有一个人提醒摄政王不宜久留的。
若是女子自然是要注重清誉,当然,若是女子也不可能在婚前与皇帝有如此多的相处时间。
男子的话……倒是没那么多束缚,更何况皇帝的借口多了去了。
摄政王依旧是摄政王,王位没有被摘,也依旧在处理政事,皇帝名正言顺的用奏对的理由将人留下来谁也不能说什么。
不过摄政王倒是没有真的留下来过,每天都是陪着用完了膳,然后就离开。
嗯,当然离开之前调戏一下皇帝陛下已经成了习惯。
摄政王殿下是真的有耐心,除了第一天心情激荡稍显急迫之外,接下来的日子倒是没怎么再有越线的行为。
至多不过亲吻,连衣带都没解开过,但是有些东西的的确确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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