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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谁对谁错父子反目为仇 是祸是福主仆勾搭成奸(第2页)

俞哲夫:“你说。共产党派你来干什么?”

俞明有些生气:“别张口闭口共产党。这儿哪有共产党?你要一口咬定我是共产党,就把我抓起来送县保安队得了。”

俞哲夫:“如果你小子敢通赤匪,老子决不估宽。”他一拍桌子吼道:”说!你要达到什么目的?”

俞明这次回来,确实有个目的,那就是劝父亲散财。在重庆高校读书的富绅子弟们,近来纷纷回家劝告家人把田地分赠给贫苦家民。把钱财散给那些最穷的干人儿。把自己打造成“贫农”。这种想法,听起来有些可笑,可是在当时却是很流行的一种思潮。这种思潮不是空穴来风。一九三三年川陕根据地打土豪分田地是其历史依据,国民党对共产党的歪曲宣传是其舆论依据。社会上普遍认为,共产党爱穷人,恨富人。对于共产党要让全民都富裕的革命宗旨根本不了解。

当俞明把这次回家的意图和盘托出并说明这是目前可以自保的唯一出路时,俞哲夫暴跳如雷:“够了,你不用再费唇舌了。你现在就可以把我这颗头割了,拿到共产党那里领赏去。畜牲,我俞家作了什么孽,列祖列宗呵,你们作了什么孽呀,竟出了这么个畜牲。”

俞明从小在娇生惯养中长大,没有遭到过父母如此粗鲁的辱骂,心中委屈。他想,本来想要为父亲留条生路,可他却如此地固执不通,一时气忿,也上火了:“本以为你知书达理,能审时度势,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固执顽劣。你这样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这两句话气得俞哲夫面色铁青,嘴唇发紫。这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不敬地大放厥词。他抓起面前的茶碗向俞明砸了过去。俞明一歪身子,茶碗从窗户飞了出去,在廊檐下的石阶上摔得粉碎。俞明从门上逃了出来。他身后是从书房中传出的俞哲夫的吼声:“老子宁为玉碎不作瓦全。共匪,共匪,共匪把赤化搞到我家里来了。”

俞明冲出曹门,回头望了一眼这座富丽堂皇的俞家大院,心中五味俱呈。这是他出生和成长的摇篮,屋后有他生母俞张氏的坟茔,厢房中还有那位一把屎一把尿把他养大的王氏夫人,因为精神病已被打入冷宫多年,也是他心中挥之不去的一份牵挂。他带着这些牵挂,向着曹门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拭去眼泪,急匆匆地消逝在秋风瑟瑟的山间小径上。他把骨肉亲情、丰盈的家资以及这座院落那未卜的命运都抛到了脑后,无力再去顾念了。

书房里的俞哲夫,还在暴跳如雷,火冒三丈,喋喋不休地叫骂和诅咒着。

家奴俞成贵收拾完地上的破碎茶碗的残片,端着垃圾

簸箕向磨坊那边走去。

厢房里传来一个女人一阵阵尖利的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女仆向嫂来到书房门上低声地禀报:“老爷,少爷他走了。他什么都没有带。”

俞哲夫气急败坏地吼着:“他滚,都给我滚!给我滚!我就是点一把火把这活棺材烧掉,也决不留给那些穷鬼。想共老子的产,见鬼去吧。”

厢房里的疯女人狂笑着,尖叫着:“哈哈哈哈――产倒是还没有共。可有人把你的妻共了。哈哈哈哈――共妻嘞――共妻嘞――”

俞成贵从磨坊那边倒完垃圾,慌慌张张跑到书房,在俞哲夫的耳朵边悄声说了些什么。

俞哲夫犹如火上浇了油,冲出了书房门朝磨坊奔去。

磨坊那边出了什么事呢?这还得从俞哲夫的婚姻说起。

俞哲夫今年六十六岁,十四岁时,按当时山区的习俗,父母为他包办了他的第一桩婚事。女方姓吴,比他大五岁,婚后两年多,吴氏突然上吊身亡。原因不明,乡亲们瞎猜,说什么的都有,但都是捕风捉影,至于吴氏为什么上吊,一直是俞家的一个谜。第二门就是王氏,民国初年,各地开办了女学,她是有自己名字的女孩,叫王玉华,是巴中县女子中学的学生。当时俞哲夫在巴中上学,属于自由恋爱,十六岁的王玉华与二十一岁的俞哲夫结了婚。本来是夫妻恩爱,天撮地合的一对,可是王氏不生育。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三十四岁的俞哲夫又娶了临村的贫家女子张氏。新人欢笑旧人哭,王氏逐渐被冷落,三年后张氏生了一子就是俞明。不幸的是张氏分娩后三天就暴病身亡。王氏担当了俞明的养育义务。王氏后来得了精神分裂症,成天疯疯癫癫,被囚禁在厢房内,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两年前,六十四岁的俞哲夫,难耐寂寞,花四十块大洋买了外乡女子月牙儿作小妾。说是小妾,其实不过就是俞哲夫的性奴隶,而且还是不用支付工钱的女长工。

俞家有座豆腐坊,也算得上这方圆十里八村的老字号了,一般磨豆腐的石磨都是用牛拉,俞家豆腐坊传统是用人拉磨,这样卫生。拉磨的人叫磨牙子,俞家现在的磨牙子叫冯喜财,从十六岁起就在俞家拉磨,已经当了十年磨牙子的冯喜财,现在也长成一个二十六岁的壮汉子了,这在山里也算得上是老光棍了。

月牙儿的生活模式就是,晚上给俞哲夫铺床理被,白天就在豆腐坊给冯喜财打下手。家奴俞成贵,也是个三十出头的光棍,看见月牙儿成天在豆腐坊出出进进,心里嫉妒得痒痒的。这不,刚才他从磨坊的门缝里又看见什么了。在俞哲夫耳边说了些啥,把人家气成那样。

俞哲夫冲到磨坊,不问青红皂白,一脚踹开那扇门,天啦!

豆腐坊里有一

架石磨,磨旁边是过滤豆浆的架子,在另一侧屋角里有一张破床,上面垫了些稻草,这就是冯喜财夜眠八尺之所。此时此刻,在这张破床上出现了俞哲夫最无法接受的一幕,他认为这就是“女权思想”在他的家中长出的第一个毒瘤。

俞哲夫没有冲进磨坊去,也许他认为那样太晦气,他在俞成贵耳边低语了几句。转身要回院子去。这时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月牙儿从磨坊里冲出来,跪在地上,死死抱住俞哲夫的腿,大声嚎啕着说:“老爷,念在月牙儿夜夜伺候您这么两年的份上,你饶了喜财吧。都是我的错,您把月牙儿拉出去活埋了吧,老爷——求您放喜财一条生路吧。老爷――”

俞哲夫狠狠地扇了月牙儿两个嘴巴,一脚把她踹翻在地,气冲冲地进院去了。嘴里反复叨念着一个词:“贱辈”。月牙儿还跪在地上朝着俞哲夫的背影不住地磕头,嘴里一个劲的喊着:“老爷,您饶了他吧――”

这月牙儿今年十八岁,正是女孩子的花季,十六岁被人买到俞家时,身材娇小,因为缺乏营养,脸色蜡黄,没曾想,这个黄毛丫头,在俞家滋养了两年,长成面如桃花,既丰满又风韵的大美人,也成了俞哲夫的宝贝疙瘩。俞哲夫疼她,早就说过,不让她再到磨坊干活。但是她总说劳动惯了的人,闲着就闷得慌,不如到豆腐坊干点事也省得多雇一个人。如此通情达理,俞哲夫更加喜欢她。对她已经到了娇惯和放任的地步。

今年春上她在俞哲夫耳边吹枕头风,说冯喜财干活很老实,磨牙子这活儿太辛苦,请求给冯喜财加工钱。

俞哲夫慨然答应:“月牙儿说加就加呗,你说加多少?”

月牙儿说:“他现在是每月半块大洋,老爷开恩给他加到每月一块大洋嘛。”

俞哲夫说:“哟,翻了一番,太多了,不行。”

月牙儿撒娇:“嗯,不嘛。月牙儿说的话,老爷总是不听,我知道,这是老爷不喜欢月牙儿。”

俞哲夫一听,连声说:“行,行,行,月牙儿说什么我都听。就依你的,每月给磨牙子一块大洋。这行了吧。”

从此冯喜财的工钱涨到每月一块大洋。为此事俞成贵还曾经耿耿于怀,说自己在俞家熬了二十来年才拿到一块钱一月,凭什么就给冯喜财涨工钱?月牙儿以她“主子”的身份压住了俞成贵,俞成贵为此十分不满。

俞成贵早就发现月牙儿对冯喜财好,他一直在暗中注意观察,想抓个把柄收拾这对狗男女,可是都没有成功。去年冬天,他看见月牙儿把老东家早年穿过的烂皮袄给冯喜财铺了床。他告到俞哲夫那里,俞哲夫却说:“哎呀,一件没人穿的烂皮袄嘛,铺就铺了,提它干啥嘛。”俞成贵心里暗嘀咕:”总有一天,人家把月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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