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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力量像是能唤醒春日,能抚慰严寒。
四目相对时,阮清微感觉到他醇厚而淡雅的气息笼罩过来,轻轻的包裹着她。她呼吸一促,双颊不禁泛红,心跳得很快,有一种难以言明的眩晕。她慌乱的移开视线,望向极远的云朵,轻轻的扬起唇角,道:“被你这样张扬的宣示,我好像只能跟你在同一条船上了。”
慕径偲道:“我无比骄傲的期待着能跟你在同一张床上的那天。”
阮清微咬着唇瓣,瞪了他一眼,可偏偏他满脸一本正经的样子。既然如此,她也一本正经的道:“祝你有生之年梦想成真。”
慕径偲抿嘴一笑,道:“我们回府。”
阮清微想了想,道:“我要去找魏晏,跟他说几句话。”
“他会到太子府找你。”
艳阳高照,空气中泛着树木的清香和湖水的湿润,他们旁若无人的走在湖边,任由四周复杂的注目。那些注目真的很复杂,细细的考究起来,锋利而尖锐,有着摧残万物生灵的血腥味。
也就只有清雅静谧的芳菲岛,才能掩盖得住这满城的虚荣、野蛮、阴谋,一个个尊贵的身份,都在微笑着彬彬有礼,却暗自较量。源源不断的欲望,把人洗涤成一副躯壳,最终去掠夺或被掠夺。
从此以后,阮清微生命重新被赋予了一种新鲜的意义,她出于本能的兴奋,迈着近乎疯狂的步伐,好奇的走进幽暗而未知的森林。
他们乘上了马车,阮清微取下车厢上挂着的酒葫芦,很痛快的连喝数口。
慕径偲慵懒的看着她,她樱红色的唇瓣湿润而饱满,漆黑明亮的眼眸笼在浓密的长睫下,有着少女独有的温柔和纯真。不由得,他想到了初见她时,她发育很好的身材,娇嫩细腻的肌肤泛着比珍珠还美的光泽。
“看什么?”阮清微发现他的眼神很古怪。
慕径偲深呼了口气,抿嘴一笑,说道:“看你喝酒喝得很香,我忍不住想尝一尝。”
阮清微把酒葫芦递了过去,笑道:“尝过之后,你会发现它是天底下最好喝的东西。”
“我想尝一尝你唇上的酒。”他定睛盯着她的红唇,声音低哑而魅惑。
阮清微的呼吸一顿,难以置信表面上淡然优雅的他,竟会说出这种使人脸红心跳的话。
“不必躲,我不会过去的,”慕径偲柔声道:“对你,我还有一些耐心。”
阮清微的红唇掀了几下,轻哼道:“没羞没臊。”
慕径偲的笑意浓了些,看着她的眼神里尽是温存。
约有半个时辰,马车驶进了太子府,阮清微刚跳下马车,就听到侍卫来报:“魏晏大将军在府外求见。”
魏晏从芳菲岛一路跟随而至。
“宣。”
慕径偲又道:“你如果愿意,可以留魏晏在府中用膳。”
“你呢?”阮清微挑眉,“要一起?”
“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他说得很平静。
当魏晏迈进府中时,慕径偲就信步走开了。
阮清微看了一眼慕径偲的背影,浅浅的一笑,便快步迎上魏晏,带着他去往留栖院,边走边问道:“雨樱姑娘怎么样了?”
“她伤得不轻,已上了药。”魏晏刚毅如山的眉宇间尽是凝重,“鞭鞭见骨,下手真狠。”
阮清微轻叹道:“亦心公主好像缠上你了。”
魏晏自鼻息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这几日,亦心公主常去将军府找他,他颇觉厌恶,总以不在府中为由拒见。他不想再提亦心公主,阖了一下眼帘,将亦心公主挥出脑袋后,语气关切的道:“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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