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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往事如烟(二)
三人说毕,肇大地哈哈大笑,紧紧拥抱林郁乔和肇野。随后,三个青年并肩而立,极目远眺,整座城市就在脚下。肇大地高大帅气脸上透着坚毅威猛,肇野身材匀称修长、面容英俊清秀,林郁乔还是纯净无暇、娇若天使,愈发显得出尘。
肇大地左手掐腰,右手挥动,大有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气概,朗声笑道:“人生当鲲鹏展翅,建功立业,笑傲江山,睥睨天下。二弟、三妹可与我同行,建立不世之功。”
说毕,浑然大笑,复又说道:“还是关西大汉,铜琵琶,铁绰板,高唱大江东去,畅快!畅快!”
肇野满脸崇敬之色,拱手道:“大哥,我太崇拜你!唯你是尊。”
林郁乔面含优雅的笑意,娴静典雅,一直不语。
高考后,肇大地要去寻找母亲之河源头,然后沿着河岸边行走至入海口,作为传统文化之旅。肇野由于经济拮据,不能同行,林郁乔也因其它缘故未去。肇大地很遗憾。
在高考报志愿时,肇大地曾很遗憾。他问肇野:“你报哪里?”
“我报SY建筑大学。”肇野说。
“你疯啦,你估的分数可是可以去任何一所大学的,为什么不报最好的呢?”肇大地满脸不解。
“SY市离家近,省很多钱,我还可以获取奖学金。而且,我报的建筑学专业,好就业,建筑设计也是我的所爱,没准我能成为著名建筑大师呢。”肇野故作轻松地说。
肇大地遗憾地摇摇头,又问林郁乔:“小乔,你呢,报哪?”
林郁乔神秘一笑:“暂时保密。”肇野以为,林郁乔会报全国历史最悠久、最著名的那二所大学。
肇大地作抓狂状:“我太遗憾啦!”
肇野说:“我不想让父母负担太重,听说,如果努力地好的话,大三就可以跟老师搞设计,开始赚钱。我准备,大二就可以实现这一目标。老大,你报哪里。”
肇大地又一次表示遗憾:“我也保密一次吧。”肇野认为,按肇大地的志向,他会报公安大学或政法大学,子承父业。
从这时起,至大学入学,应该有二个多月的时间。虽然肇野进城也快正六年了,但是他对着城市还是陌生得很。于是,在这难得的闲暇里,林郁乔陪着他,或乘坐公交车或步行,逛遍了整座城市。林郁乔给他讲解,这座二千余年古城的历史沿革,人文地理。愈是对这座城市了解加深,愈发对它感到神秘。有时,走在略显僻静的路上,肇野带着敬仰的神情,聆听着林郁乔的讲解,像一个被大人领着的小孩。林郁乔笑道:“以后,你管我叫姐姐吧。”于是,肇野乖巧地叫道:“小姐姐。”林郁乔就笑:“乖,姐姐给你吃糖。”这个夏季,充满了从未有过的温馨和甜蜜。
肇野陪着林郁乔游览他家附近的千金山。千金山与高尔山南北对望,分据城市的南北,千金山满山是茂密的槐树林。每到六月,遍山洁白似雪,满山流动浓烈的槐花香。
此时,槐花已经凋谢,他俩漫步在槐树林间,林间环绕着槐花淡淡的余香。槐花铺就的地毯覆盖了整座千金山,走在槐花铺就地毯上,悄无声息。肇野给他讲述原来居住的小山村,讲述那些古老的神鬼故事,讲述那些儿时做的恐怖噩梦,讲述他那时无助的恐惧。她静静地感受他的讲述,情绪随着他的讲述而起伏变化,有时吓得伏在他的肩头,泪流满面,用娇嫩的小拳头捶打他。但是,当他停下讲述时,她又催促他再讲。
淡淡的槐花香和她神秘的体香,令肇野心醉。
在清风细雨中,他俩牵手走上千金山的山顶,他们也没有发现是什么时候,开始牵手的。他俩站在山顶,她依偎在他的怀里。两人静静地望着高尔山,看不见那片桃林。
肇野就这样静静地环抱着林郁乔纤细的腰肢,双手轻轻地握着她一双娇嫩的小手。他怕亵渎她的纯净和圣洁,怕任何不小心的动作给她带去伤害。他小心翼翼,她是他的天使、女神,永远的。
他们的头靠在一起,彼此感受着美妙无尽的爱意。
林郁乔跟肇野收到了SY建筑大学的入学通知书,在林郁乔家里引起了悍然大波。林老师要林郁乔不去报道,明年复读重考,必须去念他给林郁乔指定的大学,因为让女儿上京都最著名的两所大学之一,是林老师的最大心愿。如今,心愿无法达成,气得林老师暴跳如雷,犯了心脏病。林郁乔一个月没有离开父亲,一直陪着父亲或到医院或在家里,但是始终绝不退让,她跟肇野只能用微信诉说情思。直到去大学报道日期的来临,林老师在终日的唉声叹气中,默认了林郁乔的选择。肇野觉得愧对林老师,只有以后用成就报答。其实,肇野最初对林郁乔选择SY建筑大学建筑学专业也是不知晓的,是在二人确定恋人关系后才听林郁乔说的,他还埋怨了她一通。林郁乔说,就是为了跟他一直在一起。
入学报道的前一天,肇野接到肇大地的电话,他要开车去送他们去报道,因为学校距离FS市不到三十公里,很方便。三人见面时,肇野想起以前肇大地对林郁乔的追求,有些不好意思。肇大地拍拍他的肩头,说:“我们是兄弟。”
办完入学手续后,肇大地和肇野先把林郁乔的行李送到她的宿舍,一切就绪后,三人来到肇野的宿舍。这是四人间,里面靠窗的左侧床已经被人铺好,肇野看一下床号,靠窗右侧的床是自己的位置,很满意。安置好后,肇野和林郁乔坐在自己的床上,肇大地坐在临窗左侧的床上。
肇野说:“老大,现在你该告诉我俩,你上哪所大学了吧?”
肇大地说:“现在,我正式宣布,这张就是我的,我是你俩的同班同学。”说毕,他发出爽朗的大笑。
肇野惊呆了,怔了半晌,眼圈发红说道:“你俩牺牲太大了,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林郁乔叹口气,说道:“大地,何必呢。”
肇大地庄重地说道:“记住,我三人是兄弟妹,永远不分开。”
肇大地告诉肇野和林郁乔,寝室房号和床位,都是他事先来安排好的,他父亲这边有熟人。
肇野的学业突飞猛进,大二的时候,他真的被老师选中,跟老师去干私活,开始赚钱了。要升入大三的时候,他向老师提出,搬到他们的私人设计室居住,以便于晚上在晚上收集资料,研究最新设计动态。老师对他的勤奋,非常满意,欣然应允。
肇野如愿以偿,省下了宿舍费用,省下了购买电脑钱。最为美妙的是,每到晚上,设计室成为他和林郁乔的二人世界,成为二人的蜗居,他俩自己做晚饭,烛光晚餐,浪漫而温馨,宛然甜蜜无比的小夫妻。肇野银行卡里的存款数额也在渐渐增加,他终于可以给林郁乔送礼物,可以在假期的闲暇时间里,与林郁乔去旅游,更让他自己欣慰的是,可以资助父母,看父母开心。
他们毫无波澜地顺利毕业。老师推荐肇野到世界著名的亿道集团旗下的沈阳亿道设计院就职,林郁乔当然随他去的,肇大地没有听从父亲的安排,也去了亿道设计院。三人继续在一起。一切出乎预料地顺畅,似乎预示着他们未来的无比美好。
正所谓,物极必反。时光碎片闪烁至此的时候,肇野知道后续的昔日景象不可避免地到来,虽然他极不情愿那种刺痛。他甚至开始昼夜浪迹于森林间,与鸟儿逐飞,与兽群为伍。但是后来的一切犹如一团迷雾,无情地着追逐他,困扰着他。他百思不得其解,寻求无解时,头痛欲裂。
肇野进入亿道设计院后,一切也超乎寻常的顺利,二年的时间里,连续作为主设计师主持设计了三项在SY市颇有影响的大项目,因而在圈子里小有名气。
现任亿道设计院老总黄念明,是亿道集团老板黄筑森唯一的公子,海归博士,在肇野他们进入设计院二年之期,到此就职。他父亲有意锤炼他,让他在旗下的各子公司就职,以便将来继承父业。可是,这位唯一的继承人,却志不在此,自以为颜值不错,每每浪迹于娱乐圈,偶尔也在电视剧中露一下脸,专注于捧某位女星。他更专注于在网上撕逼,有一段时期,似乎撕逼成为他唯一的爱好,被涉猎者极广,因此名气大盛,国民众所周知。到亿道设计院后,他对撕逼依然有着狂热的执着,在设计院工作时间里,轮换在每间办公室让人听他撕逼,乐此不疲。
在黄念明狂放地实行撕逼大业的过程中,黄念明惊喜发现了林郁乔。开始几天,黄念明整天在林郁乔所在的办公室撕逼,狂喷娱乐圈老少众星,后来干脆让林郁乔直接在他办公室上班,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对此,肇野郁闷不已。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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