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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云海打趣,“看来陪媳妇儿吃的不错,一脸春风得意。”
李舒兰也玩笑道,“我瞧着也是,要不都说婆婆跟儿媳是天敌呢,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心心念念的却是媳妇儿,我这当婶子的都心酸了。”
这是在抱怨把他们凉了这么久,不过这抱怨也是很有水准的,至少不惹人讨厌。
果然,宴暮夕并没生气,还笑着告罪,“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
宴云海闻言,意味深长的问,“以后都不会了?”
宴暮夕眉梢轻扬,“当然。”
这言外之意,让宴崇瑞激动起来,不过担忧也不少。
而被直接忽视的宴云山脸色十分难看,瞪着宴暮夕,偏又无可奈何。
“这是泊箫亲手做的,让我带来给你们尝尝。”宴暮夕从邱冰手里接过来一个盒子,打开,放在桌面上,里面是月饼,一个个的精致可爱。
李舒兰眼睛一亮,“哎吆,看着就美味,那我不客气了。”说完,伸手拿了一个,优雅的吃起来。
宴崇瑞和宴云海其实都不怎么喜欢吃这个,不过,一来应景,二来,这是暮夕带来的,怎么着也得给面子,于是,都拿了个。
宴鸣赫也是如此,想着意思意思。
谁知,几人吃了两口后,态度立变,吃完一个,又都不约而同的再拿起一个。
宴暮夕得意的笑,就知道他媳妇儿的厨无人可以招架的住。
唯一没动的就是宴云山,他拉不下脸来。
五更父子不和
宴暮夕也不管他,挑了把离着他远一点的椅子坐下,姿态闲适,不问之前这里发生过什么,也不问何家去了哪儿,端着詹国通给他倒的茶,悠哉的品了两口。
福园的茶叶自然也是极好的,但他还是觉得媳妇儿泡的更好喝。
“暮夕,你都不想知道你姑一家为什么走了吗?”宴云山看着他这副样子,是越看越气,忍不住开火,他也很想心平气和的沟通交流,然而每回都被逼的跳脚。
宴暮夕扯了下唇角,“还用问吗?”
宴云山皱眉,“你知道?逸川跟你说了?”
宴暮夕嗤了声,“还用逸川跟我说?就我姑姑那脾性和脑子,我用脚指头都能猜出她说了什么,逸川是她儿子,不好说的太难听,而姑父在明面上又是处处纵着她,二叔一家只能劝,可她不是个听劝的人,至于您,您是不会维护我的,只会跟她同仇敌忾,所以,这厅里,能管的住她的也就爷爷,爷爷这么多年惯着她,突然不惯了,对她疾言厉色了,她不羞恼成怒才怪,摔门走了再正常不过。”
宴鸣赫无视宴云山阴沉的脸,笑着拍了下手,“暮夕,你分析的一点没错,完全是场景再现,堂姑的脾气是越发不好了,让逸川很是为难啊。”
“逸川是个拎的清的,我相信他。”宴暮夕意味深长的道。
宴鸣赫点了下头,笑的玩味,“不枉逸川宁可对堂姑冷言相向,也要护着你了。”
宴暮夕反问,“那你呢?”
宴鸣赫玩笑般的道,“我爸妈都是深明大义的人,哪会不知趣?所以,我想护你都没机会啊。”
宴暮夕看了宴云山和李舒兰一眼,心里自是明白这两口子如今还能坐在这里,跟何家的想法当然是不一样的,都是聪明人,一点就透,“你很幸运。”
宴鸣赫点了下头,笑而不语了。
宴云山听着俩人你来我往,话里话外都是机锋,他咬了咬牙,想拍桌子,又忌惮老爷子还在场,攥起拳头,重重提醒,“那是你们的姑姑,你俩就是这个态度?”
宴暮夕嗤笑,“我也不是头一回了,您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值得我尊敬的长辈,我自会尽晚辈的孝心,不值得的,我可以六亲不认。”
“你……”
“别再做这种无意义的教训和讨伐了,有正事儿吗。有事就说事儿,没事我就跟媳妇儿打电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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