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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这样的事情,几人也没有再游玩的兴致,让船夫调头回岸,坐马车返回方家。
巩氏听说女儿落水,惊得面无血色,方老夫人连忙让下人去熬姜汤,方静怡不停地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雉娘。
雉娘急忙摇头,“不是表姐的错,是雉娘没有站稳。”
方大夫人心疼道,“二妹,快让雉娘回躺着吧,等喝过姜汤,盖上被子闷一觉,发发汗就好。”
巩氏连忙点头,带着女儿下去。
母女二人回到房间,巩氏这才红了眼眶,“幸好菩萨保佑,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娘该怎么办?”
“娘,我这不是没事吗?乌朵机灵,女儿虽喝了几口湖水,却没有受其它的罪。”
雉娘安慰着巩氏,其实她半口水都没有喝到,不过这可不能说,当时船虽然颠簸,她已站稳并扶好,是方静然突然扑过来,将她撞倒落水的。
她细细地往回想着,她记得方静然是和她并排站的,按理说再如何站不稳也不应该是往她这边倒,应该是往湖里倒或是后倒,那么又为什么偏偏倒向她,而且那力道太过奇怪,像是拼尽全力撞向她一般。
为什么?
她轻轻地皱着眉头,巩氏急急地问道,“雉娘,可是哪里不舒服?”
“娘,没有,我只是在想,我们还要在临洲呆几天。”
“雉娘想家吗?出嫁女时隔多年回娘家,按礼最少得住够三日,再过两天我们就能离开。”
巩氏将她揽住,雉娘顺势靠过去,“娘,我不想出去玩,若是表姐她们再来找我,你就说我受了惊,要将养几天。”
“好,娘知道。”
接下来的两天里,雉娘都窝在房间,方氏姐妹都来探望过,方家的公子们也派人送来东西,方静然带着遗憾地看着她,“你可真是个没福的,临洲那么多好玩的地方,本来都要带你去的,你却只能天天躺在塌上,真是可惜。”
“表姐,雉娘就是个没福的,白费你们的心意。”
方静然对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怜悯地摇着头。
雉娘无所谓地笑笑,等她离开,才冷下脸。
好不容易挨到离开的那一天,母女俩坐上去渡古的船,雉娘这才舒展眉头,巩氏好笑,“果然是归心似箭,你精神都好了不少。”
雉娘重重地点头。
清晨的朝阳缓缓地升起,迎着江风,听着桨声,船慢慢地驶离码头,她抬头看着远方,忽然想到远方的大公子,不知他可有平安抵京,路上可还顺利?
京城的一座宅子中,胥良川正和父亲在书房里说话,胥阁老欣慰地看着儿子,儿子比起以前更加的内敛,连他这个当父亲的都有些看不透,“你此次阆山之行,看来收获良多,想来有许多的感悟。”
“正是,父亲,儿子想通许多事情,都要得益于此次远行。”
“好,为父没有什么再教你的,官场尔虞我诈,变幻多端,要时刻清醒,不贪欲不冒进,才能立于不败之地,这些道理多年前我就告诉过你,具体要如何做,却是要你自己慢慢地摸索。”
胥良川神色淡然,恭敬地点头,前世里,父亲退居阆山后,因为他的事情,忧心病倒,很快离世。
外面响起脚步声,一位妇人端着参汤走进来,妇人身着朱色的褙子,眉宇间透着豁达,含笑地对父子俩道,“老爷真是的,川哥儿才回来,你就拉着考校,也不怕累着儿子。”
“娘,儿子不累,明日儿子还要进宫,爹在提点儿子。”
胥夫人白胥阁老一眼,“川哥儿自小出入宫中,还需你来提点,你赶紧放他去休息。”
胥阁老给儿子递一个眼色,胥良川默默地转身。
他一到京中,还未喘口气,就听到宫人有人来传皇后娘娘的旨意,让他明日进宫,他确实是该回去好好琢磨一下皇后娘娘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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