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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她只听说过嘉禾郡主的名号,从未见过其人,原来当日的女郎就是当朝长公主的女儿。
当朝长公主并非太后亲子,是当年从殷家族内抱养过来的。生母早逝,家中无依无靠,太后念其可怜就把小女儿抱到身边抚养,长大后许配一门亲事。
不久后长公主有孕,入宫求太后赐了嘉禾封号。算来淑贵妃亦是殷家人,怪不得魏砚说南嘉和的母亲与淑贵妃有姻亲。想想有多少年了,早就是出了五服的亲戚,淑贵妃有意撮合二人也不意外。
沈瑜卿规矩地做礼。
南嘉和没先让她起来,故意过了会儿才开口,“起来吧。”
知是她刁难,沈瑜卿面上没有表情,看不出什么。
“我也是前不久才回来,刚回京就听说三哥哥与你和离了。”南嘉和笑两声,“真是世事无常。”
初见之时沈瑜卿就有明了她的脾性,如今能说出这话不足为奇。
“臣女还有事,先走了。”沈瑜卿略一福身将要跟宫女走了,南嘉和忽然拦住,“听闻沈夫人病了,你不在府中侍奉尽孝,跑来宫宴做什么,莫非还对我三哥哥余情未了?”
沈瑜卿失了耐心,脸色淡下去,“我与淮安王之事自有皇上定夺。郡主若执意插手相问恐违了圣意。”
“你…”南嘉和指着她,气得脸色青白,“沈瑜卿,你好大的胆子,敢对本郡主这么说话!”
服侍的宫人见到南嘉和动怒已吓得跪到地上请求饶命。
沈瑜卿看她一眼,淡淡笑道:“我只是按照皇上意思罢了,难不成依照圣意就是冒犯郡主了?”
南嘉和没料想她嘴上功夫竟然这般厉害,再说下去她还不得给自己扣一个欺君罔上的帽子。
“你记住今日的话。”
沈瑜卿扬唇福身,“恭送郡主。”
南嘉和气哄哄地离开,身后跟着随从来的侍女。
“都起来吧。”沈瑜卿对周围跪着的宫人道。
领行的小宫女看了看沈瑜卿,悄下声,“沈小姐,您大约不了解嘉禾郡主的脾性。”
“她如何跟我无关,既犯了我,我亦没必要谦让她。”沈瑜卿道。
她清楚现下局势,长公主名号好听,可太后一走,无人撑腰,权势最大的也就是魏砚了。
沈瑜卿心是有几分气愤,都是他惹出的祸事,分明是他的风流债,却都要找她来说话,这算哪门子事。
宫女引沈瑜卿到了琅庭曲园,是正和殿一处假山角亭。
去了园,小宫女不知何时退下了。
沈瑜卿独自往里走,湖心亭四角朝天犹如飞翼,亭下曲水朗朗而走,面上波光动荡,天边雾霞,美得惊心动魄。
她不禁看出了神,腰上一重,身后的男人抱住了她的腰,坚实的胸膛贴到她的背脊。
“我以前每逢这个时候都喜欢一个人到这。”他沉笑道,“母妃说我自小蛮横,自从发现宫中这处便不许再让旁人过来,谁偷偷入内我就揍他。”
沈瑜卿眼眸一瞬的笑意,轻下声,“像是你能做出的事。”
魏砚“啧”了一声,大掌隔着厚重的外衣扣住她的月匈月甫收拢,“等天暖和了,我们试试在这。”
“不要脸。”沈瑜卿低哼了声,“谁要跟你试。”
魏砚亲她的发顶,似笑非笑,在她耳边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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