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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丫开始点菜,点了大量的各种肉食,在林茹的建议下,才换了一些蔬菜。一点完,腌好的各种肉食和新鲜蔬菜陆续端上了桌。为了防止林茹“抢单”,岳强一看到肉和菜上齐,就掏出了钱夹,要结账。谁也想不到,服务员竟然说:“先生,已经有人替您这桌结过账了。”
“谁呀?”林茹和岳强异口同声地问。
服务员指向了临窗的一张小桌,众人的目光跟着她的手指看向了那张小桌,看到了一个中年人和一个小伙子坐在桌旁。胖丫眼尖,冲林茹惊呼道:“哎呀,小茹,是你爸爸。”
胖丫惊呼的同时,林茹也看到了她爸爸林建民,以及坐在他对面的司机小陈。林茹怔了怔,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而林建民看到众人在看他,他和善地伸出右手,冲他们挥了挥。
“小茹,你还不过去打个招呼?!”胖丫急切地催促道。
林茹这才从懵懂中走出,站起身,走向了林建民。
看到林茹过来,司机小陈微笑着冲她点了点头,就起身离去了。林茹走到了林建民对面,仍讶异地说:“想不到会在这里碰上您。您不是早不吃这么油腻的饭了吗?”
“菜,我还是可以吃一些的。”林建民说着,抬手示意林茹坐下。
“您是不是看见我进这里来,才跟进来的?”林茹坐下,猜度道。
“你只说对了一半儿。”林建民微笑道,“我昨天无意间听你打电话说,今天要来正大打球,我特意赶来看你打球,可惜没看到你上场。”
“没……没轮上我。”林茹意外之余,心里热烘烘的。
“你打篮球的基因纯粹遗传自我。”林建民自傲地说,“我在部队的时候,最爱打篮球,也是全团打得最好的,还被人称为‘小郭永林’。”
林茹依稀记得,还是在妈妈活的时候,曾听爸爸这样骄傲地回忆过。
“打篮球有很多好处,不仅可以强身健体,还可以磨练意志力,增强竞争的勇气和活力。”林建民说着,触动了某种心思,“可惜我这爱好只遗传给了你,要是你哥哥也有此爱好,那就好了。”
“我哥哥替您管理公司,哪有时间打球呀?!”林茹明知这样说违心,可为了维护家庭团结,只好这样说。
林建民冷笑了一下,嘴唇蠕动了一下,却没说什么,拿起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小口,才认真地说:“爸爸要到承德去了,已经订好了明天下午的机票。”
听到这个消息,林茹倒不意外。每年夏末,林建民都要约几个相交莫逆的老战友到承德,欢聚半个多月,已持续了五六年了,似乎成了惯例。
“这次,你朱阿姨不去。”林建民紧盯着林茹的眼补充道。
“为什么?”这倒出乎林茹的意料。
“她嫌闷,也没伴儿。”林建民苦涩地说,“你也知道,我那些战友的老伴儿都比她大很多,她跟她们谈不来。”
林茹冷笑了一下,没吱声。她虽然没参加过爸爸的战友聚会,却能明确地猜到,一定是爸爸那些战友夫人们共同排挤朱卉,使她难以融入那个圈子。
“你要跟她好好相处,万一有什么冲突和矛盾,也要等爸爸回来解决,好吗?”林建民充满期待地注视着林茹。
林茹终于明白了爸爸的一番苦心,她郑重地冲他点了点头。
林建民走了已经三天了,林家的气氛变得更沉闷了。林伟更加肆无忌惮地在外面花天酒地,一连三天没回家过夜,甚至没有露一面。林茹原本跟朱卉没话,林建民在时,想方设法地引导两人说几句,两人也看在他的一番苦心上,还能简单聊几句,可他这个媒介一离开,两人便懒得说一句富裕话了。除了一日三餐,两人在餐桌上漠然相对外,同居一个屋檐下的她们连照面也不打。
不过,她们俩毕竟是一家人,有些事不得不共同面对,甚至还得讨个说法。
尚阳加入兄弟街球队后,球队训练比赛的时间都根据他的空闲时间而定,至于战术打法更是由他定夺。林茹一下子清闲下来,变得可有可无。她倒也乐得自在。
明天,球队就要跟万通他们比赛,偏偏今晚尚阳还有非常重要的应酬,他便将球队的赛前训练提前到了三点半,为的是五点半能结束。这样做也方便了张鹏,其他几人也能接受。林茹觉得自己已退居二线,变成了纯粹的顾问,就晚去了一会儿,等训练一结束就和众人分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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