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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肖勐转着笔，眼尾微挑。

“嗯？”

肖勐扯了唇，停了几秒，意味深长地说：“没——事。”

他没把刚刚的误会重提，但他明白，这个小家教看着温温的，骨子里很骄傲，独属于好学生的骄傲，温顺外表下难以察觉的自尊心。

30分钟以后，才讲完第二道题。

向眷看了眼一边电脑上的显示时间，趁着肖勐没提出来超时，便又多讲了一类题型。

直到肖勐渴了去倒水，才惊觉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

“老师，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肖勐抬眉，往老板椅上一靠，一双慵懒的眸子落在向眷身上。

向眷收回试卷，看了眼电脑屏幕，一脸茫然，好像完全不知道超时的事情：“什么？”

肖勐长腿一曲，抵着桌子，滑开几米，看着他拙劣的演技，：“2点45分，老师看过屏幕。”

向眷被拆穿，轻舔下唇，温声：“你看错了。”

……

肖勐看他因为说谎而舔唇的动作，感觉特可爱。

让他想起了小时候养的那只白色小博美，每次一做坏事，就总舔嘴巴掩饰。

他挑了挑眉：“原来是我看错了。”

向眷假装听不出这话里的阴阳怪气，转了话题，把桌上的试卷收了收：“你挺聪明的，好好学习不会差的。”

肖勐双手瘫在后脑勺上，似乎早已摸清这人性格：“老——师——”

拖长的尾音有几分懒散和玩世不恭。

四目交投，只剩少年桀骜不驯的脸。

向眷觉得他跟小时候不太像，小时候挺可爱的一小孩，长大后却给人很强的攻击感。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两下，打断了这尴尬的氛围。

向眷掏出来，是贺沉安的电话。

一般没有特殊情况贺沉安不会给他打电话，怕漏了馅：“我接个电话。”

他走到客厅，刚接通就听着贺沉安焦急的声音。

向眷的脸色一下子白了几度：“六院？”

“要紧吗？”

“好，我现在过去。”

……

挂了电话，他回房间匆匆把东西塞进包里。

肖勐坐直了身体，不再是吊儿郎当的样子，把笔递给他。

“我先走了。”向眷开口，把地上的双肩包跨在肩上。

肖勐瞧见他腰间被雨淋湿的下摆，还是潮湿的，应该挺不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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