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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了霞庐大门口,一个年轻的穿牛仔裤白衬衫的姑娘站在那里,微笑地迎接夏明致。夏明致下了车,笑着说,宋小书,好久不见。宋小书走近前,和夏明致拥抱了一下,夏哥,你可来了,说了快一年了,你才来。夏明致从后备厢取下行李箱,宋小书拎起行李箱,陪着他走进了霞庐。
夏哥,你还是住主栋天井边的西厢房吧。
好的,那房间我住习惯了,有感情。
霞姐也是这么说的,她特地交代过我,把靠天井的西厢房收拾好,要让你住舒服了,霞姐对你真好。
西厢房有个韵味十足的房名,叫听雨。这房名是夏明致起的,其实,霞庐大大小小三十多个房间的名字都是夏明致起的,比如雪霁、秋霜、夏月、春水之类的房名,魏霞蛮喜欢这些房名的,听雨对面的那个房间叫春水,那是魏霞自己喜欢住的房间,一般不是客人多,那间房是不会给客人住的。
行李箱放进房间,宋小书说,夏哥,你稍微休息一下,我去厨房给你准备饭菜,做好了我叫你。夏明致笑了笑,去吧。她走出去,轻轻地带上了房门。房间里还是那种味道,淡淡的茉莉花的香息,仿佛是爱的味道。他心里十分清楚,宋小书在这个房间里喷洒了茉莉花香的香水,估计也是魏霞交代的,她喜欢这种香味的香水,夏明致也多次表达过,他也喜欢这种香水。房间的陈设特别简洁,大床,原木的书桌和茶几,布艺沙发,盥洗室里的水斗和浴缸都是原木制作的,仿佛可以闻到山林的味道。夏明致觉得特别舒服的是床上用品和盥洗室里的布草,都是上好的纯棉制作,这些都是魏霞专门定制的东西,体现了她内心的细腻以及对生活认真的态度。
夏明致洗了把脸,将行李箱里要用的东西摆放在各个位置,然后躺在床上,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他的手轻轻地抚摸柔软的床单,就像是在抚摸魏霞的皮肤,他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魏霞的笑脸。这次来,并不急于要写什么作品,只是想散散心。正午时分,宋小书在门口说,夏哥,饭菜好了,出来吃饭吧。宋小书的声音特别好听,有种与众不同的甜蜜,听到她的声音,夏明致口舌生津,满嘴都是甜味,本来的那点苦涩都被淹没了。
厨房和饭厅在另外一栋房子里。
来到一间精致的小包房里,夏明致闻到了土鸡汤浓郁的香味。夏明致说,哇,土鸡汤呀。除了土鸡汤,还有两个家常菜,一盘红烧豆腐,另外一盘是蒜蓉空心菜,都是夏明致喜欢的菜。宋小书说,霞姐说了,你心情不太好,让我好好照顾你。夏明致说,我心情好呀,就像石磨地晴朗的天空。宋小书微笑着给他盛鸡汤,你心情好,霞姐就不会担心了。
小书,最近没什么客人吧。
六月以来,零零散散有一些,不多,比起前两年,差得很多,明天会有两个人入住。今年一直亏钱呀,再这样下去,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我都想回厦门去了,可是,霞姐信任我,我不能离开,再难也要守下去。
小书,难为你了,以后吃饭就简单点,粗茶淡饭就可以了,我不能给你添麻烦。
日常开销霞姐还是给钱的,你不用担心,你能来,多好呀,我就不会那么寂寞了,而且,你是贵人,说不准还能带来好运气。霞姐也好久没来了,她要和你一起来就好了,想起刚刚开业的那段时光,我们在一起多开心呀。
是呀,那时候多开心,一切都是崭新的,充满了希望。真的难为你了,自从疫情出现之后,你就一直守在这里,也没有人给你帮手。我一直想过来帮你做些什么,说实话,我是个自私的人,害怕病毒,都很少出门,想想我真不是个玩意。
夏哥,你千万别这么说,这里很安全的呀,我躲在石磨地,是享清福了,也不用担心感染病毒,只是生意不好,觉得对不起霞姐,对不起这份工资。
小书,那谁还纠缠你吗?
你说朱小亮呀。
是的,朱小亮。
昨天我去李八妹菜地里买菜,还碰到他,他见到我,像见到鬼一样躲开了。他其实也不是坏人,他已经结婚了,不过,我还是担心他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夏哥,你来就好了,我就不怕了。
朱小亮
朱小亮是石磨地村主任朱复生的独生子,疫情之前,一直在厦门打工。前两年,他连过年都不回石磨地,因为害怕父母亲逼婚。他曾经扬言,一辈子都不结婚,结婚太麻烦了。为此,朱复生特地去了一次厦门,结果铩羽而归,朱小亮根本就不愿意见他。疫情来临的那个春节的前几天,朱小亮突然回到了石磨地,石磨地的人都十分惊诧。朱小亮打扮古怪,身上穿着镶满了金属亮片的皮衣皮裤,火红的头发乱糟糟的,目光无神。他的归来,朱复生夫妇自然高兴,至于他的打扮,看不惯也不当回事了,商量着要给儿子说一门亲事。
朱小亮回家后,在卧房里反锁着门,三天都没有出来。母亲沈文秀心如刀割,哭喊着央求他出来吃饭,他也置之不理。还是朱复生心硬,对老婆说,随他吧,他实在撑不下去了,自己会出来吃饭的。沈文秀每天都把好菜好饭热在锅里,等着儿子出来吃饭。沈文秀含泪找到村里的神婆,让她问问神,朱小亮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了身。神婆坐在神龛前的蒲团上,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嘴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叽咕,浑身瑟瑟发抖。良久,神婆睁开双眼,恢复了正常,对沈文秀说,你家小亮真的有脏东西上了身。沈文秀吓得眼睛都直了,满脸惊恐。神婆站起身,笑笑,莫怕,莫怕。神婆在黄裱纸上画了符咒,给了沈文秀,然后凑近她的耳边,悄悄地说了些话,沈文秀连连点头。
那天晚上,夜深人静之后,沈文秀提着竹篮,偷偷摸摸地出了门,来到村外的三岔路口,蹲在路旁,从竹篮里取出纸钱,点燃焚烧。沈文秀边烧纸钱边念叨着神婆授给她的咒语,风将纸钱的灰烬卷起,在星斗满天的空中飘扬。烧完纸钱,沈文秀在田野山峦上穿行,边走边喊,小亮,归来,小亮,归来——
她回到家里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公鸡打鸣的声音此起彼伏,鸟雀也开始了歌唱。走进家门,她发现儿子坐在厅堂的饭桌前,狼吞虎咽地吃着东西。她心里涌起了一股暖意,走上前,关切地说,小亮,多吃点,不够的话,妈妈再去做。朱小亮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吃东西,吃相狠呆呆的,像是全世界的人都欠他的。儿子能够出来吃饭,无论如何也是一个好开端,沈文秀内心欢喜,却也还有担忧,她想起了什么,赶紧走进了厨房。她沏了一杯茶,从兜里掏出了那张符咒烧了,纸灰放进茶水里,筷子在杯子里搅动,直到纸灰融化。沈文秀满脸堆笑,端着茶杯走到儿子面前,慈爱地说,小亮,你吃完饭把这杯茶喝了吧。朱小亮扒完最后一口饭,抬起头,瞪着母亲说,你是不是又给我喝什么符咒茶,是不是神婆又说什么我被鬼附身了,要喝你自己喝,我才不信这个邪。朱小亮霍地站起身,朝门外走去。沈文秀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那时的石磨地还是很热闹的,霞庐里住满了客人,各地而来的客人拖家带口,也有情侣,他们都准备在石磨地过一个乡土味儿浓郁的年。石磨地有些人家,也在魏霞的带动下,将家里的空房间改成了可以接待客人的民宿。自从魏霞在这里将几栋荒废的老屋承租下来改造成霞庐,经过两年多时间的营运,石磨地已经名声在外,石磨地的村民也得到了实惠,他们种的蔬菜,养的鸡鸭都可以卖出好价钱。
在这个清晨,朱小亮感受到了石磨地的变化,村里的空地上停了不少好车,也有些陌生人一早就在石磨溪两岸散步,他来到廊桥上,一对年轻男女在廊桥上拍照,晨雾从溪水上飘动,弥漫。他们有说有笑,还让朱小亮给他们拍合影。朱小亮说,你们从哪里来。男青年说,从福州来。朱小亮不说话了,默默走开。他在村里游荡时,碰到了早起的宋小书。见到宋小书的刹那间,朱小亮的身体有电流通过,微微痉挛,然后脸红心跳。宋小书经过他身旁时,不经意地瞥了他一眼,他也偷偷看了宋小书一眼,慌乱地避开目光。宋小书的那一眼,引发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
见到宋小书后,萎靡不振的朱小亮来了精神。他找到了一直留在村里的小学同学朱旺旺。朱旺旺是个老实巴交的人,高中毕业后,没有考上大学,也没有出去打工,和父亲一起在家里做竹匠,编织一些竹器拿到集市上卖,以此为生。朱小亮来到朱旺旺家,朱旺旺和父亲在厅堂里编竹篮,他老婆在厨房里做早饭。见朱小亮来,朱旺旺有些惊讶,小亮,你来了,不是说你撞鬼了吗。朱小亮脸色变了,谁说的。朱旺旺说,村里人都这么说。朱小亮气呼呼地说,都怪我妈。朱旺旺说,你三天没出房间门,也难怪别人说,好几年不回来,一回来就这样,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朱小亮说,别提了,以前我不想结婚,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女孩子,谈了半年又分手了,留在厦门心里痛苦,回来躲避一段时间,疗疗伤。朱旺旺笑了,你要听你妈的话,现在应该孩子也有了,你眼光高,看不上我们本地的姑娘。朱小亮说,别胡扯,主要是那时我根本就不想和女孩子交往。朱旺旺说,还是让你妈给你找个吧,你家条件好,找个老婆不难。朱小亮于是就问朱旺旺,路上碰到的那个姑娘是谁。朱旺旺听了他的描述,笑了笑,那是霞庐的经理,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朱小亮没再说什么,告辞了。他走后,朱旺旺父亲说了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朱小亮回到家里,父母亲正在吃早餐,父亲一言不发,母亲说,小亮,你再吃点吧。朱小亮阴沉地说,你以后别再管我的事情了,我死不了。他走进自己的房间,重重地关上了房门。朱小亮从床底下拖出了那把蒙尘的吉他,找了件早已不穿的旧T恤,擦拭吉他。他记得这把吉他是在镇上读中学时买的,那时他爱好音乐,和喜欢玩吉他的体育老师学习,学了半吊子,后来没兴趣了,藏在了床底下。擦拭干净,吉他还原了原来的样子,调了调弦,朱小亮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霞庐门口空地上,朱小亮坐在竹椅上,弹着吉他,唱着情歌。他就是个人工点唱机,将港台以及大陆的情歌挨个挨个地唱着,人们都十分惊讶,他竟然会唱那么多的情歌,而且记忆力如此惊人,连20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歌曲都记得清清楚楚。那一天,他从早上太阳出来一直唱到夕阳西下,天黑了,他也还在路灯下继续歌唱。村里的人和游客围拢在他周围,听他歌唱,尽管他有时唱得跑调,大家还是极为欣赏,有些游客还往他跟前扔些纸币。他自弹自唱,并非需要打赏,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吸引宋小书。
因为客人多,民宿里工作人员少,宋小书忙得团团转,哪里有时间出去观赏。那一天,朱小亮唱得声音沙哑了,精疲力竭了,才回家。朱小亮想,自己一定能够打动宋小书的,一连几天,他不依不饶地在霞庐外面歌唱。谁也没有想到,某些地区的疫情会变得严峻,全国的形势也不容乐观,人心惶惶。大年三十的前一天,石磨地所有的客人都退房离开,热闹的石磨地顿时变得冷清。魏霞也开车回了厦门,在厦门当地招的几个服务人员也纷纷离开,霞庐留给了宋小书一人打理。除了几个在村外道路入口处执勤的人员之外,大家都待在家里,不敢到处走动。
大年三十那天早上,朱小亮还是抱着吉他,在霞庐门口弹唱。
晌午时分,霞庐的大门开了。朱小亮终于看到宋小书出了大门,朝自己走过来,她穿着红色的呢子大衣,像一团火,温暖了寒冷的石磨地。宋小书白皙的脸上带着微笑,那双美丽的丹凤眼也含着笑意。朱小亮觉得女神降临,目瞪口呆,弹拨琴弦的手指也僵硬了。宋小书轻声说,你是朱小亮?朱小亮点了点头。宋小书说,我刚刚来石磨地时,就听说过你,没想到你是这个模样。朱小亮讷讷,你心中的我是什么模样。宋小书说,是个有个性的人。朱小亮说,难道我现在没有个性了吗。宋小书说,有呀,特别有个性,比我想象中更有个性。朱小亮说,那你喜欢我唱歌吗。宋小书笑出了声,你希望听我说实话吗。朱小亮说,你说吧。宋小书说,不喜欢,太吵人了,本来今天没有客人,我想好好睡一觉,却被你吵得特别烦心,你知道你这样很不道德吗,你制造的是噪音,是一种污染,本来我不想出来说你的,实在是无法忍受了,我求你不要再唱了,好吗。朱小亮顿时瞠目结舌,眼巴巴地看着她转过身,回到霞庐里面,关上了大门。
从宋小书关上大门的那一刻起,石磨地的人们就很少听到朱小亮的吉他弹唱了,石磨地真正地陷入了沉寂。这个正月也许是石磨地最清净的一个正月,没有客人来往,也没有人出门去走亲戚,似乎每个人对病毒都充满了恐惧,尽管石磨地一直就没有受到疫情的侵扰。
大年初三那天夜里,石磨地飘起了雪花。闽北山地,落雪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但是此时的雪给石磨地人带来的是更加的寒冷,不像往年,人们见到雪花,纷纷走出家门,特别是那些年轻人和孩童,有欢乐和喜悦,在雪夜里放烟火。今年,只有少数的几个年轻人,走出家门,看了一会降雪,然后抖抖索索地猫回家里。朱小亮是那少数人中的一个,他抱了一箱的烟花,来到了霞庐的大门口。昏暗的路灯下,他嘴巴里不停地呵出烟雾般的热气。
朱小亮放起了烟花。
烟花在天空中炸出夺目的璀璨,那是这个寒夜里怒放的花朵,和雪花一起落寞地飘下。那一箱烟花很快就放完了,天空恢复了宁静。雪花落在朱小亮身上,无声无息。朱小亮站在霞庐的大门口,突然扯开嗓子,大声喊叫,宋小书,我喜欢你,宋小书,我喜欢你,和我做朋友吧,宋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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