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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发狂的瞾晨（第2页）

也就在这时，安静的人群后传来有节奏的拐杖触地声，听到拐杖的声音，村民们缓缓的散开，一位年迈的身影出现在人群前面，蓦然是位白发苍苍身体佝偻的耄耋老人，此刻老人拄着拐杖走到了两旁村民前面耷拉着眼皮的双眼凝重的看向地上的瞾晨，而两旁的村民面对村长眼中都是恭敬之色。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了看地上正发出呼哧喘息的瞾晨，老人扭头看向四周的村民，突然高声问道，老人虽然身形年迈但是声音却是中气十足。

“......”

片刻，老人见周围的村民都没声响，扫了一眼将目光定在王婶身上，沉声道：“你这是怎么弄得，鲜血淋淋。”

“村长！你要为奴家做主啊！”那王婶一提村长，不远处地上的瞾晨眼睛的赤红慢慢消退但却依然有些浑浊不似先前的清明。

“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白发苍苍的村长眉头微皱的看着王婶用没被瞾晨咬伤的手抹着眼泪哭着对自己说，不禁训道。

“是.....”王婶委屈的小声应道，一双眼睛幽怨的看了看站在村长身后的一名男子，随后便站在人群里，而被王婶看了一眼的这名男子便是大虎小虎的父亲，王大壮。

“村长你看......这小子如此凶性，我看不如将他赶出村去，这样一来安抚大家伙的心，二来毕竟他伤了文芳的手，一点惩罚不给总不行吧。”早已经通过其他的村民大致了解了情况，王大壮心中也是怒火中烧，毕竟自己老婆的手给张曌晨咬伤了。不过他还是压着火气低声来到村长的身旁说道。

“你带文芳去找村医包扎伤口。”并没有回应王大壮的建议，村长只是淡淡的说道，说完目光便一直放在瞾晨的身上。

闻言，王大壮的眼中露出一丝不甘，不过却不敢在村长面前表露只得带着自己的老婆去找村医治疗。

见王大壮带着老婆走后，山瀑村的村长慢慢的拄着自己的拐杖朝瞾晨走去。

“村长别！那小畜生会咬人！”见村长要靠近瞾晨，那躲在人群里未曾离开的李婶突然提醒道。

听到李婶的提醒，村长只是回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便继续朝瞾晨走去。

而被村长这么一瞪那李婶便跟泄了气一般不再多话了。

“孩子，怎么样，能不能站起来？”村长来到瞾晨的面前弯曲着佝偻的身体朝地上满脸迷茫的瞾晨问去。

“我......”似乎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原先完全没有注意村长来到自己面前的瞾晨这才缓缓抬起头看向村长。

“没事了，孩子，站起来说话，来。”村长面带慈笑，一只衰老的手臂伸向瞾晨慢慢的将其扶起。

“村长爷爷......我......”看着面前与自己一般高的村长，瞾晨眼中一股热流不停的旋转最终控制不住的流下。

“好孩子，又长高了些，不过看上去有点脏。”村长看着流着眼泪的瞾晨，和蔼的说道，枯瘦的手掌将瞾晨的眼泪抹去。

感觉到自己的眼泪不住的留下，瞾晨赶紧用手背擦拭然后如同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低着头，不说话。

“哎......真是个苦命的孩子，你去把脸洗洗然后回屋休息，这里的事便交给村长爷爷来处理吧。”看着瞾晨低着头，村长的眼中划过一丝心疼，要说这一年里最清楚瞾晨过得怎样的便是这位白发苍苍的村长了，虽然深居简出但是村长却非常关心瞾晨在村内的状况每日都会让自己儿子去留意瞾晨。

村长也很清楚的记得三十多年前那名男子第一次来到山瀑村时是多么的失魂落魄一连几日就躲在那偏僻的破屋之中久久不肯出来，再次出来时面黄肌瘦活像一个乞丐。

十几年前自己大病，那男子为自己去山中采药却无意拾到一弃婴遂带回村中抚养，村中还记得当时从未有笑过的他竟然也会展现男人最温柔的一面，他把这名弃婴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抚养并平安的长大。

可哪知这弃婴竟是先天残疾，但是男子却依然照顾如初不离不舍，如今斯人已去留下这弃婴一人在村中生活，而这男子便是张父弃婴则是张曌晨，所以整个村子里最了解瞾晨的除了张父也只有村长了。

深深的叹了叹气，看着听了自己话，在众村民面前有些失魂落魄朝自己那所破屋走去的瞾晨，村长这才微微支起了佝偻的身体转向背后的村民。

“有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你和文芳要来找这这孩子的麻烦。”目光看向躲在人群中的李婶，村长沉声问道。

见村长突然看向自己，李婶一时不敢与其对视，其实她也知道与那王大壮的老婆王婶今日有点以大欺小但是想起自己的儿子现在未归肯定和那张曌晨有关便壮壮胆子假装哭诉道：“村长，这你可得为我和王大姐做主呀。”

“说正经的！别扯这些。”

被村长训道，那李婶只得讪讪的说道：“这不今日早上我家三儿和王大姐家的两儿子出村玩么，结果一天未归，这个点了都还没回来，我不就和王大姐着急了么，所以来这问问情况。”

“问情况怎么问道这孩子这里来了！”村长提高了声调问道。

“这......这不是看着平常几个孩子玩的比较来吗......”被村长这么一问，那李婶只得讪讪作答。

“哼，怕是觉得平常那三个臭小子欺负别人欺负多了，今日欺负的人没回来，被欺负的反而先回来了，觉得不正常吧。”见李婶还在牵扯，村长冷哼一声戳穿道。

“额......话也不是这么说嘛......”看村长当着众人的面揭穿自己，李婶也不知说什么的好。

“平常总以为我个老头子深居简出什么都不知道，想糊弄我，你们觉得好糊弄吗！？”看了看李婶，村长没好气的朝一众村民训道。

“......”

“有如此闲心来找一个孩子的麻烦怎么不早点与其他村民商量进山寻人！还都散了！”见众人不答话，都低眉顺眼的，村长用力的把拐杖戳了两下地面厉声道。

见村长这般生气，村民们也不敢再多做停留都往各自的木屋离去，而李婶听了村长的训话这才想起什么才是关键，当即与几名村里大人们商量入山寻人。

渐渐的村民们都散去，几名年纪正当壮年的正直村民决定入山寻人，可是他们心想着孩子无非就在村子的附近玩耍不会跑远，殊不知李三儿三位少年去的却是这东陵山脉最为可怕的一处险地。

看着村民散去，拄着拐杖佝偻着身体的村长回身看向瞾晨所住的破屋，屋内黑漆漆的也不知瞾晨是否在屋，村长悠悠的唉声一句便拄着拐杖蹒跚的朝村中央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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