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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坠崖（第3页）

“水华姑娘……”他声音细若蚊吟。

“嗯？”

“你可有事？”他看着她，虚弱地问。

水华一愣，莞尔：“多亏你推了我一把，我什么事也没有。倒是你，感觉还好吗？”

她扶着他转换了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尉迟渊虚弱的喘着气，眉头紧锁在一起：“嗯……似乎不太好。”

他感觉通体生疼，脑袋就像要炸开了一样，不停的嗡嗡作响。想抬起手摸一摸脑门，却忍不住痛呼了一声。

“别动，你的这只手臂扭伤了，不可乱动。”水华制止他的动作。

“还有这条腿也扭伤了，头被撞破了一个小口子，已经止血了，脸上有些擦破了皮，但是没有事，放心，你绝不会破相的。”

听着她的话，尉迟渊轻笑了起来：“那便好。”

正午的太阳高高挂在头顶，他并没有晕过去太久。水华将水壶里的水倒在手中的布上，抬起手轻轻擦拭着他脸上的血污。

尉迟渊静静的看着她，眼里氤氲着莫名的光泽。

她靠的有些近。淡淡的体香飘入尉迟渊的鼻中，让他觉得身子不是那么难受了。

“好了，擦干净了，水壶里的水也不多了，还好时辰尚早，我扶着你起来，咱们抓紧回到庄内吧。”水华干净清甜的嗓音响起，透着温柔。

“嗯。”尉迟渊应道。水华将他那只没有受伤的胳膊搭在肩上，搀着他努力站了起来。

扭伤的腿不能用力，借着水华给他支撑的力量，一瘸一拐的缓慢走了起来。

他身材高大，半边身子都支在水华身上，看起来就像是将她半拥着一样。这样的姿势其实并不妥，不过水华一个女子都没有表现出介意，尉迟渊也没什么好扭捏的。

还好这里也不算多偏僻。虽然行进的速度委实有些慢，但也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就找到了上去的路。

平地走都困难，更别说上坡路。走走停停了好一会儿功夫，尉迟渊都累出了满头的汗，终于走完了大坡路。

水华用手给自己扇了扇风，调整了一下略微有些喘的呼吸。看尉迟渊头上的汗都流到了伤口上，蛰的他眉头微蹙，忙用袖子给他擦了擦。

尉迟渊看着她，低声开口：“连累了水华姑娘，是在下的过失。”

水华摇头：“你救了我才变成这样，我自然得照顾好你。”

尉迟渊也摇了摇头：“不是我救了你，是你救了我。”

虽然他昏死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但他就是觉得，现在自己这副尚且算完好的身子，是得益于她。

水华莞尔一笑：“你若觉得亏欠，不如赶紧养好身子然后带着我好好游玩一番京都。好了，休息的差不多了，咱们继续赶路吧。”

尉迟渊点点头，在她的搀扶下站起身。

不知走了多久，直走到太阳西沉，二人终于走回了拴马的地方。

“你可上的去马？”水华看着他那腿，思忖了起来。

只有一条腿可用，自然是上不去。她走到尉迟渊的马前，抚摸了几下那马儿的大脑袋，马儿竟然屈膝跪了下来。

尉迟渊看着这一幕，眼中有些讶然。不过他也没说什么，跨身上了马，同水华慢行回到了庄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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