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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挺的鼻梁如起伏的山脊,下颌线弧度刀刻般利落锋锐。
果然是卫明诚。
谢茉下意识回头,只有车屁股越来越远的残影。
“就算你们是公安也不能随便抓人吧?”一声恼怒的吼叫从窄道里传来出。
谢茉回神,跟在两位大叔的身后朝发声地靠近。
三个小混混加赵新路,四人一个不少地被两两背对背反手束缚在一起,谢茉睇一眼赵新路掉到胯骨的长裤,怕污了眼马上移开。
至于他崭新的牛皮腰带,正绑手腕上呢。
另外两个小混混被如法捆绑在一起。
边上还有一高一矮两个公安同志。
刚才朝公安同志高低声的,除了赵新路不做他想。
赵新路还懵着呢。
他还跟人推搡着回头一瞅谢茉跑了,瞠目愣怔了好半晌,才回过神去驱散仨混混立马离开,话还没出口就被巷头疾奔过来的年轻男人堵住。
男人一身绿色军装,身手敏捷,大手擒住他肩膀用力一拉一推,随着膝盖骤然的刺疼,他人已瘫软半跪在地。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等他反应过来时,就发现双手手腕已经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从腰间抽走的皮带绑缚在一起,皮带另一头被男人攥住。
男人此刻正飞身掰上那个最健硕混混的肩膀,蓄力一扯竟生生把人飞甩了出去……
剩余两混混被吓傻了,再想拔腿逃跑为时已晚,没跑几步就被男人跟拎小鸡崽似的提回来。
赵新路口齿不停地解释他的无辜,军装男人仅冷冷淡淡看了他一眼。
没等他再开口,路口走来两个公安同志。
赵新路心脏一抖,顿住。
男人简略交代三两句便疾步离开了。
留下两个公安同志在听了他的辩词时,依然不松口放人,他这才急眼了,逞一时血气之勇冲公安同志喷火。
“我好端端去救人,你们却把我当罪犯,睁大你们的眼睛看看,我像需要耍流氓的人?你们不要……”赵新路看见谢茉,喜出望外,“谢茉同志你快来跟这俩公安说说,我明明是碰见你遇到麻烦,跑来解围的,和他们三个可不是一伙的。”
赵新路刚说完,边上迫不及待的三个混混已七嘴八舌自辩清白起来。
“我们可没耍流氓啊,就是见这位女同志一个人骑车回家,担心她安全想护送护送,至多再顺便再交个朋友。”
“我们真没想干什么,一根头发丝都没碰这位女同志。”
“他妈的说谁是流氓呢?我们可不……”其中一个混混忍不住高声飙脏话叫屈,被公安同志沉声呵停。
做公安的自是不缺正义感,矮个的公安又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哪里管他们的狡辩,严厉道:“言语骚扰就不算耍流氓了?!一样是不对的!”
“这位女同志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年纪偏大的高个公安视线投向谢茉,不由地怔了怔,旋即便自然而然地挪开。
年轻那公安愣神片刻才别开被谢茉相貌晃晕的眼。
见谢茉抿唇不语,俩公安心里都略有猜测。
赵新路急切催促:“你快说啊谢茉,你清楚的,我不可能对你耍流氓。”
谢茉向公安大致讲述了一遍经过,又蹙眉看向赵新路:“可我和你不熟,只见过一面,根本谈不上了解你。”
赵新路噎住。
当众人面被谢茉下面子,偏又无法反驳,赵新路再挂不住脸子,越发恼怒,柿子捡软的捏,他朝对面两混混厉声喝问:“你们认识我吗?”
俩混混神情闪烁,偷眼去瞧两眼公安,磕磕巴巴回答:“不、不认识。”
“……就,这人就突然冲出来了。”
“我都说我不是他们的同伙。”赵新路昂头义愤道,“你们得分分青皂白。”
他吐出胸口的浊气,暗自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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