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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豆又咧嘴要哭了,邱鹤年放下碗,抬手在清言鼻子上捏了一把,清言笑着拿着鸡腿跑开了。
等金豆的饭喂完了,邱鹤年才把孩子嘴巴擦干净,清言又回来了,他一把遮住金豆的眼睛,邱鹤年以为他又要逗孩子,却没想到,清言笑着凑上来,在自己唇上亲了亲。
一触即离,清言想后退的时候,邱鹤年抬手握住了他后颈,又亲了他一小会儿,亲完了,清言漂亮的眼睛眨了眨,看见邱鹤年看着自己笑,声音低低地说:“是小鸡腿味儿的。”
孩子都生出来了,清言不再像过去那么容易脸红,他反问:“香不香?”
邱鹤年说:“我自己做的,当然香。”
清言就又亲了他一下,这才挪开挡住金豆眼睛的手,笑着走了。
……
今年的清明节还是下着小雨,夫夫两要上山祭拜,李婶本来说要帮他们看金豆,但清言想来想去,还是把孩子也带上了。
这时候天已经不冷了,但潮湿的天气,还是有些让人不舒服。
清言给金豆多穿了件薄棉马甲,邱鹤年把孩子用背带背在胸前,用蓑衣罩好了,只留个小脑袋出来,一家三口就一起上了山。
给王铁匠烧纸时,雨势渐渐小了。
清言把孩子抱到坟前,道:“这是我和鹤年的孩子,小名叫金豆,大名叫邱晓青,特意抱来给你看看。”
“他姓邱这个事,您别不高兴,鹤年的养父母到底是把他好好养大了,不管后来怎么样,他们对我们有恩这点不会变。”
“至于以后,我和鹤年如果再有孩子,我就做主让他跟王姓,”清言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男人,继续道,“只是鹤年说不想再生了,能不能有跟您姓的后代,就得看您的运气了。”
清言说完了,再去看邱鹤年,就见对方无奈地笑了一下,抬手摸了摸他头顶,说:“走吧,时候差不多了,收拾一下,下山吧。”
清言看了看天,对着那坟包说:“爹,您要是有灵,就让雨停了,等我们下了山再下,要么路太滑,不好走。”
然后,这一家三口下山的路上,一直淅淅沥沥的小雨,还真就停了。
直到他们才下到山脚,雨又突然下了起来,就像王铁匠真显灵了似的。
……
过了清明,香韵坊又开始甩过季货了,店里头这两日天天爆满。
与清言相熟的那货郎也来了,没等挑货,他就把清言叫到了人少处,小声跟他说,最近有人在打听他。
清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道:“打听我?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那货郎说:“这人是从外地来的,在镇上住了三四日了,就在不远处那个来福客栈的二楼,他是去了你继母和弟弟那里打听的,那一片我都熟悉,邻居我都打点过,于家有事都会注意着告诉我。”
清言眉头皱了起来,说:“他都问了什么?”
货郎说:“你从小到大的事,他都问了,尤其是你当初的婚事,问得尤其详细,他给了你弟弟银钱,你弟弟觉得羞辱就没要,但对方的问话他倒是都一一答了,过后,是你继母偷偷收了那钱。”
“至于于清习都是怎么答的……”那货郎挠了挠头,露出了一抹苦笑,没再往下说。
于清习的嘴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来,不用说,清言也明白了。
他谢过了货郎,把仓库打开了,额外让他挑了些好货,货郎自然是高高兴兴地拿了。
等人走了,清言琢磨了一阵,那打听自己的人到底是什么目的。
他虽有些不安,但也不至于太过焦虑。
清言不怕别人查出他的身份来,就算于风堂还活着,这种志怪乱神之事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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