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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佑慢慢踱步过去,眼底笑意愈浓,还佻达地歪了下头。
殊丽有点心虚,想要装作没事人似的离开,却被男人伸臂拦下,扯进怀里。
殊丽缩起身子,没敢挣扎,拧眉示意他放手。
元佑眼含嘲讽,抱着她不动,暗暗使着坏,笃定她不敢发生任何声音。
两人四目相对,暗暗较劲儿。
当察觉到男人动了动嘴型时,殊丽赶忙捂住他的嘴,带了点乞求的意味。
元佑眸色渐深,抱着她走到另一个偏僻的角落。
离得远了,殊丽想要逃开他的桎梏,却被揽住腰狠狠摁在墙上。
殊丽闷哼一声,抬眼道:“你怎会在此?”
难不成朝中有人发现了谢相毅的“好事儿”,趁机参奏给天子,天子才让元佑来秘密调查?
没理会她的询问,元佑斜睨了眼不远处的冷宫,附身问道:“里面是谁?”
殊丽偏头看向别处,“不晓得。”
元佑勾住她的下巴面向自己,气息喷洒在她的鼻尖和人中上,“是谁都不知,就去听墙角,殊丽姑姑好兴致。”
殊丽没遇见过这么难缠的家伙,肃着脸呛道:“喜不喜欢都与你无关,再不放手,我喊人了。”
像是听了莫大的笑话,元佑又逼近她几分,气息转移到她的唇上,“喊啊,让人来围观一下你的好姐妹和谢相毅的好事儿。”
心口猛地一缩,他果然知道内情,可他没有立即破门,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又是为何?因为她?
“你想怎样?”
元佑低笑,喜欢看她破功后的样子,鲜活生动,比刻意逢迎时不知有趣多少,“原本,我是奉旨前来抓人的,没想到能遇见你,既然遇见了,不如卖你个人情,想要吗?”
殊丽对元佑的人品不敢恭维,知他的个蔫坏蔫坏的家伙,可眼下事关晚娘的生死,只能暂且忍气吞声:“你想要什么?”
还知道是笔交易,元佑笑意更深,偏头咬了一下她的耳尖,如愿感受到女子的羞愤和小声的抗拒。
“别碰我......”殊丽全身都在排斥,声音从牙缝中挤出。
元佑偏不如她的愿,忍着剧烈的心跳,吻住她的耳垂,轻碾慢嘬,在她抬手打过来时,摁住她的手腕,高举过头顶。
殊丽抬起另一只手,也被他半空捉住。
“太弱了。”元佑啧一声,看向她咬出牙印的下唇,滚了滚喉结,“求我,求我放过他们。”
殊丽脸色极差,哪里说的出求他的话,可迫在眉睫,不得不放下脸面,“我求你......”
听见了想听的,元佑松开她一只手,抬高她的下巴,“身在宫中,最不该有软肋,听话,别再插手他们的事。”
一个不知廉耻的司寝尚宫,可以让她放下骄傲,低头求他,还真叫他失望呢。
拍拍她滚烫的脸蛋,他转身离去,冷了音调:“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可实际上,已经不止一次了。
看着男人走远,殊丽弯腰喘了喘大气,瞄见脚边的石头子,没忍住气性,捡起来丢进了冷宫之中。
里面立马陷入安静,殊丽跑开,没去管两人的惊慌。
御书房内,煜王等了许久也未见到天子现身,实在无聊,坐在玫瑰椅上边吹茶边问:“大总管不是与陛下如影随形么,今儿怎么反常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冯连宽笑道:“您别急啊,要不,老奴给您唱个曲儿解闷?”
几位亲王里,老大疯癫、老三贪色、老四低调、老五阴郁,要说哪个最不能惹,自然是五殿下。
五殿下的背后可是有太皇太后撑腰,冯连宽自然要给足他面子。
这时,门外响起小太监的嗓音——
“陛下驾到。”
书房众人起身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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