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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适野:“……”
真的,很丑,仿佛公开处刑,明知道我不擅长画画……嗯?
俞适野突然想起了自己其实是画过能拿得出手的东西的,他同温别玉说:“一定要用这朵玫瑰花做封面图吗?”
温别玉:“毕竟是你画的。”
俞适野试探问:“那我给你找个别的我画的?”
温别玉没多想:“可以,拿来吧。”
俞适野于是站起来,再把怀中的温别玉放回椅子上,自己则上了楼,一路走到书房里,拿了架梯子打开书架最上边的柜子门,从中取出一个盒子。
盒子打开,里头放置着一幅裱好的画。
俞适野拿画的时候带出了收藏在盒子里的另一样东西,使其“叮当”一声,落在桌面。
那是一枚放置在密封袋里的银戒,戒指外圈素色无华,只做成莫比乌斯环形状,内圈则有个小小的亮点,它镶嵌了个极小的钻石,如同人璀璨的眸光。
俞适野拿起这枚戒指。
这是当年他和温别玉一起买下的戒指,跑了全城的首饰店,总算找到这么款又别致又在他们预算之内的戒指,外表看似朴实无华,却有着无比精巧和细腻的内心,一如温别玉给他的感觉……不过许久没有看见后,都有点忘记它原本的造型了。
俞适野脱下了手上的婚戒,摩梭着这枚有些发黑的银戒,将这枚戒指戴入自己的无名指,片刻后又拿下来,先放回盒子里,以免意外遗失,接着再看手上的画卷。
明亮的教室里,趴在桌子上酣然入睡的温别玉出现在视线里,这是最早的开端。
他意识到自己的心的开端。
俞适野望了好一会,拿起画作,重新下楼,来到温别玉身旁。
上去晃了一圈,温别玉已然兢兢业业将电脑里的照片处理得七七八八,大概再过二十来分钟就能彻底搞定。
俞适野将画作放在桌面上,朝温别玉的方向推了推。
温别玉大半注意力都在电脑上,不是很专注地朝旁瞟了一眼……只是一眼,他的眼神就凝住了,长久地停留在画上,前一秒钟还牵扯他全部注意力的电脑屏幕,霎时失了宠,再也不被眷顾一点。
俞适野暗自得意,轻咳道:“还不错吧?”
温别玉:“画得很好。”
俞适野意思意思,谦虚一下:“花了比较长的时间,通过点和线,总算将照片还原了。”
温别玉面色微带奇异:“我不记得曾经拍过这样一张照片……”
不好意思,是我偷拍的。
俞适野心里想着,嘴上却说:“偶尔也该给你点惊喜,来自各个方面的惊喜。”
聊天的过程中,温别玉始终目不转睛地盯着画纸,此刻他伸出手,颇为小心珍惜的抚了抚纸面,接着说:
“这幅画确实很惊喜。那……能借我几天吗?”
俞适野一愣,仔细打量下温别玉的表情,略带迟疑:“借你几天?你不会是想借了就不还了吧?”
温别玉被问得呆住,先有点心虚地将画作往自己背后藏了藏,接着不知想到什么,又义正辞严了:“没有,我就是……借几天,几天后就还给你了。”
俞适野看着温别玉,总觉得看出了对方心里的想法:“你不会是想着,把画拿回去,花两天临摹一幅新的,再把新的拿给我,旧的自己私吞吧?”
温别玉脸都红了,他绝不承认:“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俞适野假装相信了:“那好吧,借给你了。”他又偷亲了人一口,在温别玉耳旁说,“反正你都是我,画找不回来了,就拿你来赔偿吧。”
接下去里,俞适野倒想继续看温别玉修图,但怀揣着那幅画卷的温别玉不止没了修图的心,甚至不想继续坐在俞适野怀里,理由是怕压坏画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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